【RDJude】生成的故事
标题：生成的故事
配对：Jude Law/Robert Downey Jr
分级：G
作者：有虞陶唐
简介：送给尤异小天使的生贺，希望不嫌弃我这毫无逻辑的故事情节qwq，疏忽错漏之处都在我，是根据之前那个“小故事生成器”信马由缰编的（截图放评论）。这对我们还会继续萌下去。
七年的时间，Jude的迷恋，Robert任性地跑到伦敦看裘花的舞台剧。
——“怎么才来？去厕所这么久吗？”
——“这么想我吗？”
帷幕在Jude眼前缓缓合上，又一场演出落幕了。
Obsession，曾由卢奇诺指导的作品，他是那个汽车修理工，在人生的道路上挣扎着，迷失着。爱情，卑鄙，叛逃，Jude闭上眼睛，思索着想要给他的戏剧角色定位一个关键词。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，尽管剧本他早就烂熟于心，Jude只是——当他在舞台上脱掉上衣的时候他完全不想去考虑这是个怎样的角色。谁没事做会成天反思自己呢？
他回到家，放下包，走进浴室。暖黄色的光照得他的睫毛毛茸茸的。Jude打量着镜中的自己，缓缓解开衣扣。水流声哗哗的，雾气爬上镜面模糊了那张脸。
戏剧上演后评价的声音各不相同，Jude脱着衣服，像把那些细碎的声音都脱掉了。他心里——老实说，没有多在意，早就过了会因他人的褒贬而喜怒的年纪，他又不是方法派演员，剧中人物的情感也很少会左右他的现实生活。Jude深吸一口气，沉入浴缸底部。
温热的水包围了他，耳边似乎除了水压在耳膜的嗡嗡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。Jude任自己身体放松，感到水在他的指缝间涌动着，横着越过他的鼻梁，流过他的胸口。Jude眉头皱起来，他无法忽略内心的一缕疲惫。尤其是在如此放松的环境下，愈发挥之不去的，水波无法涤荡走的疲惫。
只会和那个人有关的疲惫。
想来他和Robert认识也快十年了。现在那人怎么说的来着？明年年底开拍吗？Robert的工作室把剧本的任务接了过去，不知道准备工作进行得如何了。他没有去问，自从他接二连三地表示出自己的热切期盼但又逐次落空后，Jude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去关心这个项目了。当时他说“Robert穿着他那该死的铠甲飞来飞去”时是安娜卡列尼娜的宣传，都是2012的事情了吧？而离他那一脸迷茫地重复着“我不知道”的采访，也过去了四年了。他曾经偷偷跑到伦敦看Robert电影的首映，带着他兴奋的小儿子。当有记着问道他的女儿喜不喜欢钢铁侠时，Iris只说：“爸爸喜欢。”
是的，他喜欢。喜欢那个穿着铁甲但又总是在电影里受伤的角色，喜欢银幕上被放得很大的棕色眼睛，看着那个世界里的人说笑打闹。高科技取代了十九世纪的元素，Robert的扮演的形象依旧是个天才，在这个早于福尔摩斯系列的电影宇宙里一次次当核心人物，拯救城市——并且带着那不变的温柔。
Jude一眼就看得出来。经历过无数心碎、自责、失落的Tony Stark，归根结底就是对这世界太温柔了。Robert Downey Jr也对这世界太温柔了。
对自己却很残酷嘛。
他哗地从水中坐起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，Jude抹了把脸，睁开眼睛。刚刚他的心脏一阵乱跳，闷闷的痛一下下击打他的胸腔。大概是缺氧了。Jude有些惊诧自己在过了这么久之后居然开始埋怨Robert了，这是残酷吗？也许是或不是。各自都有各自的发展，做演员的都是如此。
大概只是惋惜他们相识近十年，却只有两次合作的机会。而算起来，Jude听到Robert的名字远不止十年。当年还年轻的自己不止一次说过他喜欢Chaplin，而想必在自己风头盛极一时的时候落魄的Robert肯定也知道有个英国人叫Jude Law。谁都没有想到后来他们会成为一对搭档，在彼此的人生起起落落二十年之后。
Jude还是会惋惜的，如果可以，谁不愿意跟Robert有更多的合作呢？他抬手按住心脏——不行，不能承认自己在羡慕。
Jude在剧场外给粉丝签名，他的舞台剧将从春天一直持续到夏天。那些年轻人的笑声围绕着他，Jude一边低头签着，春末残余的凉意拂过他的手臂，他也和周围的人说笑，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隐隐的遗憾。等到周围的人都散尽，他背起自己的背包拉开车门的瞬间意识到了什么——
现在不是冬天，不是2010年，没有雪，没有那个在剧院外面等他的身影。
Robert不会横跨整个大西洋来看自己的舞台剧了。
这不对。他握紧方向盘，Jude Law，你不能这样想。可是内心的情绪小人一直在打架，那个面目可憎的黑色Jude用他愤懑的叉子一下下扎他的心：“Robert不会来，Robert不会来，Robert……”“够了！”Jude捶了一下方向盘，喇叭声给他换来 一张罚单。
上帝啊。身心俱疲的Jude回到家，脸朝下栽进枕头里。这就像——无论那个人在戏里还是戏外、在他身边还是远隔重洋，自己都无法彻底了断，总是会有所牵挂，想想自己在那段时间里说过多少明示暗示的话——Jude瘪了瘪嘴，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有一种被Robert随便遗忘在某个角落的挫败感。
不过生活还是要继续的，他翻了个身，Obsession的演出已经接近尾声，夏天临近，马上就要开拍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2，邓布利多……他可以胜任这个角色的，百分之百……不是第一次接系列电影男主角了……比如大侦探福尔摩斯……
大侦探福尔摩斯……
七月份开拍？！
Jude惊得差点从床上蹦起，然后发现是自己在半睡半醒中把两部电影的开拍日期弄混了。“噢……该死！”他捧住脑袋，哀叹一声。
Obsession已是最后一场，Jude又要告别舞台一段时间了。不可否认，二十年过去，Jude依旧是银幕的宠儿。他每一场戏都无限投入，每一次站在舞台上都令他回想起自己很年轻的时候，用他所有生命的激情换戏剧的冲突，昂贵的青春蜡烛燃烧着，35mm的胶片，60帧的画面，分毫不舍得浪费地记录他的身影。也许还有那个人棕色的眼睛，共有的记忆，时间过得多么迅速，像白鸽扑扇翅膀，却连一声羽击的声音都没留下——Jude牵起和他一起表演的女演员的手，弯腰谢幕。最后一晚令他心中尤其感慨，他向观众席挥手，有什么在他视线里一闪而过。
极其温柔的，带着熟悉的温度，小心翼翼地在人群深处迅速地掠过，Jude没来得及捕捉到它就消失了。
走出剧院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，Jude想起自己的伞忘在隔间了。伦敦这多变的天气。他折回去拿自己的伞，再次走出来的时候，聚在门口的粉丝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雨散得差不多了。Jude简单地和剩下的人打个招呼，向自己的车子走去。
他收了雨伞，拉开车门——对街有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，Jude一抬眼，愣住了。
Robert站在雨里，连帽衫的兜帽罩在头上，雨雾像飘进了他的眼睛里，令他眯缝起那双大眼睛。Jude不敢相信好几年没见到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，忘了说话也忘了接下来的动作，只是傻傻地淋着雨跟Robert对望着。
然后他想起观众席上那极其温柔的、带着熟悉的温度、一闪而过的东西。
Robert朝他走来，他抬抬下巴：“我等了你好一会了，去厕所怎么这么久？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Jude想告诉对方自己只是为了取回落下的伞，但他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两人之间一时沉默着。最终他无奈地摇摇头：“你这么想我吗，Robert？”
他们对视了许久，然后紧紧相拥。
“How did I miss you.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番外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坐在Jude车上的Robert不客气地拿了那个人的手帕来擦头发，Jude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和Robert闲聊。
“怎么突然跑到伦敦来看我的舞台剧了？”
“不允许吗？”Robert哼哼，霸道任性的作风和当年一样，“这次你居然敢让我等你了，看来我们不联系之后感情果真淡了不少呢。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你会来。”Jude扶额，是，当年演Helmet的时候自己扔下一堆在外面苦苦等候的粉丝，开车接了Robert就走了，那家伙居然得瑟到现在！
“说吧，你来的目的肯定不只是一场我的演出吧？”
“噢，我亲爱的，”Robert突然凑到Jude脸边，“我想我们应该讨论下我们剧本的问题了，Jude。”
Jude把他按回座位上：“行行好，我还在开车。”
“喂，我听说了，”Robert在自己座位上依旧不老实，“邓布利多，哈？”他自言自语到，“我家的两个小的可喜欢哈利波特系列了，尤其是Avri，现在都不崇拜我了，天天喊着要邓布利多校长。”
“那正好，”Jude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，“准备好带上你的孩子来看首映吧。”
